#親愛的媽媽妳好嗎
三年前的今天也是雨天。就在這一天,媽媽永遠地離開了我們。雖然心中非常不捨,但見到她安詳睡著的樣子,又為她從此可以遠離病痛感到欣慰。
至今我的腦海中還會不時浮現三年前的12月15日半夜我跟哥哥開車直奔醫院,抵達後我飛快推著輪椅將媽媽送進了急診室的光景,當時她因血氧過低已經呈現半昏迷的狀態。我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,護士立刻為她戴上了氧氣罩...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機會聽到媽媽說話了。
當16日的中午爸爸從南部趕來醫院見到她最後一面,當護士關掉氧氣、幫她拔掉背部的插管,對她說:「阿姨,再也不痛了喔。」「阿姨,妳辛苦了喔。」我看著一身乾乾淨淨的媽媽的身體,突然覺得她整個人變得好小好小。
為我們辛苦了一輩子的媽媽,現在變得宛如一個孩子一般,好小好小。
我抱著媽媽痛哭,不停地跟媽媽道謝、說話,但怎麼講都講不完。我不捨得離開所以我一直留在現場跟護士一起幫媽媽擦拭身體、有一位護士很貼心地拿出了眼影跟唇蜜,替媽媽化了淡淡的妝。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迷濛,因為淚水完全模糊了我的視線。
回到家中看到媽媽經常坐的沙發上空無一人時我瞬間崩潰了。場景依舊、媽媽卻不在了。
大家都說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的過程無需太感傷。我也相信媽媽完成了她這輩子的功課、這輩子的修行、功德圓滿地離開。只是我真的好不捨啊。
即使三年過去了,心中仍舊沒有甚麼真實感,總覺得媽媽等一下就會開門回來、或是用手機送遊戲的愛心、寄長輩問候圖給我。
2020年12月16日,雨天。
媽媽,媽媽,媽媽,媽媽。
媽媽。